的,手不能提肩不能挑,没见过人心险恶,也没有杀伐果断的决心。

懦弱的、柔软的、遇事就退就躲的小姑娘而已。

只要她有所求,他就有所图。

秦衡这样想着,拢在心头一夜的阴霾烟消云散开来了。

竺玉伏在案桌上晒太阳,软绵绵的春光迎面照在脸上也不觉得晒,只让人困倦。

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旁人眼中的猎物,她小憩片刻,伸了个长长的懒腰。

睡饱了,总算有了精神。

竺玉重新拿起太傅晌午给她布置的题目,看清上面的字就想叹气,才提起来的精神又松懈了。

她喝了几口水,慢慢坐正自己的懒骨头。

做什么都成。

这会儿就是不想去写枯燥无味的文章。

她抬头往身边看了两眼,陆绥挺直着板正的背脊,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似的,继续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。

竺玉感觉陆绥还在为昨天的事情,在生她的气。

她想起昨天自己就因为他讽刺的那句话甩脸子,实在有些不应该,说到底最开始也是她没有表现出对陆绥完全的信任,他又容不得被质疑,心里有气也正常。

想到陆绥撇下自己要办的事情,特意来救她,又担心她的身体,反而还被她不识好歹的质疑别有用心,是该要生气的。

换成她,早就气得“砰”一声爆炸了。

竺玉因为自己的不够真诚,又愧疚又心虚,她看了看陆绥,又掩耳盗铃的望了望窗外的天,再扭过脸来看他。

正当她以为陆绥要装聋作哑到放学,她抬眸就同他的眼瞳在空中撞上了。

光线折射下的眼瞳染着几分浅薄的淡灰色。

他面无表情的睨着她,几分高傲。

好像专门在等着她来哄他似的。

竺玉从小到大道歉都是家常便饭,做了坏事就很乖巧的低头认错,说她不应该做错事,不该辜负谁谁谁等之类的话。

这会儿对着陆绥,张口就来的话反而变得难以启齿。

她想起来陆绥昨天后来还重新帮她绑了头发,将浑身无力的她从榻上扶起来,担心她的身体还给她号脉。

心中的愧疚之情更甚几分。

尤其是对上陆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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